青少年菁英隊只能在巴黎停留一晚,這一晚他們去五星級餐廳吃了高級法式料理。
精緻料理擺在盤中,妝點得猶如藝術品,饕客隊員們吃得淚流滿面,沃夫岡卻不覺得和路邊攤差多少,一口一個的小東西要價昂貴,又因為過度料理而流失營養,他真心覺得眼前的食物沒有太多攝取價值。
喝下幾杯紅酒,為了安頓還不能體驗夜生活的未成年少女琥珀,列爾基和阿爾貝羅夫婦帶著幾個孩子去看歌劇,剩下沃夫岡、琥太郎和雲生搭車前往夜生活最豐富的拉丁區。
「你確定你可以?」下了車,沃夫岡不放心地詢問身旁的弟弟。
「嗯,我已經二十歲了。」雲生回答,但顯然語氣相當緊張,「我想去拓展眼界……」
「那你絕對不能離開我和琥太郎的視線範圍,不要和陌生人搭話,飲料一離開手上就不要再喝,去廁所的時候要找我,我陪你去。」
「隊長,其實同性戀酒吧不是那麼可怕的地方……」琥太郎苦笑,牽起雲生的手,「請放心,我一定會好好保護雲生的。」
「那你不能喝酒喝到失去自制力。」
「是,我發誓不會。」琥太郎不自覺立正站好。
沃夫岡捏捏眉間,嘆了口氣,陪同兩人走進了同性戀酒吧。
藍色基調的小空間,燈光昏暗,鋼琴聲悠揚迴盪。一踏進去,沃夫岡已經感受到不少目光從四面八方投來,他不安地替弟弟戴好兜帽,想把雲生緊緊牽在手心,但一伸手,少年已經興奮地拉著琥太郎蹦跳進去,到處東看西看。
他警戒地環視一眼周遭,察覺不出敵意,跟隨兩人來到吧台,看見酒保盡責地審查了雲生的身分證件,心裡稍稍鬆了一口氣,也許真如琥太郎所說,這裡不是什麼危險地方。
酒單送上來,琥太郎和雲生湊在一起仔細研究,沃夫岡靠過去看,雲生不安地瞄了他一眼。
「那個……哥哥要靠這麼近嗎?」雲生小聲問。
「我不能讓你離我太遠。」
「沒關係,我有琥太郎在。」少年羞赧地垂下頭,「而且你、你靠太近的話……那個……我跟琥太郎……會有點尷尬……」
「為什麼?」沃夫岡困惑。
「哈、哈哈……!沒有,他不是那個意思!」琥太郎一慌,趕忙彎身低聲道,「雲生,我們要親熱隨時可以回去親熱,現在就忍耐一下,不要放隊長一個人,好嗎?」
「才、才才不是要親熱……我只是不想被陌生人誤會我搞……搞……那個……三P……」
「別管別人怎麼想,我們又聽不懂法語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