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公寓一共七層,我們從一樓往上推進,要簡單分成七天,那就一天解決一層。」

隔日一早的作戰會議,小隊隊長在案件地點外進行隊長會議時,沃夫岡指著建築物設計圖,道:「昨天進度過慢,今天下班前的目標是必須推進到二樓,我是指二樓也完全解決。」

「完全解決的定義是?」巴黎小隊的隊長問。

「無不可名狀個體,無被附身個體,無認知汙染狀態。」沃夫岡冷冷地瞇起眼,視線短暫掃過身旁的康斯坦丁·伊萬諾維奇,「對此有任何疑問嗎?」

「沒有,收到,沃夫岡同志。」少尉回答得快速,冷靜的面容沒有昨晚在酒吧裡看過的笑意,一丁點也沒有,「在哪裡取點狙擊才能幫到你們最多?」

「我們會先攻堅西側房間、北側、再來是東側。」沃夫岡拿出事前列印好的街道俯瞰圖,「保守起見,內部前鋒組會一層一層向上攻堅,外部要讓你多跑幾次了。」

「收到,不是問題。」康斯坦丁的目光從沃夫岡身上移開,望向旁邊的後援組巴黎小隊,「皮耶同志,與周邊建築住戶的協商麻煩你了。」

工作期間倒還算靠得住……沃夫岡很快察覺自己在打量對方,收回目光。

對講機調頻,確認通訊,隊長會議告一段落,他們往各自小隊走去前,康斯坦丁叫住他。

「請告訴前鋒組,盡量別往窗戶邊站。」

「了解,我們會優先排除房內反射面,方便你進行狙擊。」

「收到,沃夫岡同志。」

沒有其他多餘的對話,好像昨晚他們之間無事發生。

也許伊萬諾維奇少尉打算裝傻到底,沃夫岡也不想多評論對方的私生活,下班後愛怎麼惡作劇他管不著,只要工作時別拖後腿,別把驅魔當成兒戲,大家都還能和平共處。

一個吻而已,不必過度解讀。

沃夫岡旋過腳跟走向隊員,把心底沒有察覺的一絲不甘心抹得一乾二淨。

攻堅行動比想像中順利。

昨晚巴黎舊日月宗的守夜行動很成功,一句「重大刑事機密」,加上周邊加派警車巡邏,荷槍實彈的警察連夜守衛,搞事的自媒體經營者無法擴散恐懼,不可名狀的力量被削弱很多。

昨日被聖血破壞的空間邊界沒有重塑,通訊也沒有受到干擾。他們一路勢如破竹前進,由列爾基和琥太郎兩名近戰主力打頭陣,破門以後,先擺平第一波敵襲,由俄羅斯小隊的戴環者負責突圍開窗,穩定陣形後,掃蕩不可名狀、擊倒被附身者、確認生還者,阿爾貝羅和俄羅斯的醫療隊員負責緊急治療,並送往樓下交給待命的後援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