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天的工作依舊順利,不可名狀的數量比前一天更少。
下午三點一到,俄羅斯小隊下班,沃夫岡小隊依照昨天的計畫留下來進行後續偵查,但在那之前,他們得先補充體力。
「我昨天做了惡夢。」啃著放在零度寒風中三個小時、早已冷掉的漢堡,列爾基悶悶地說,「我是說很糟的那種惡夢……」
「哇、那可不妙……」阿爾貝羅的神色有點緊張,「你的預知夢從來沒有失準過。」
「具體是什麼夢?」琥太郎問。
「具體嗎……我也不曉得,那個夢一點也不具體。」列爾基嘆了好大一口氣,「有一個黑色的人一直追著我,我只能一直跑,我不能反抗……然後、然後就見血了,然後我就嚇醒了。」
「見血?」琥太郎驚訝地張大嘴,「你不能反抗?」
「黑色的人……是不可名狀嗎?」沃夫岡思考道,「還是一種隱喻?」
「嗯……我也不知道。」列爾基歪了歪頭,「預知夢這能力還真沒用,要是有迴避預知夢發生的能力就更好了……」
阿爾貝羅談了下響指,「但是迴避成功的話,妳的夢就不能叫預知夢了,只是普通造謠。」
「我還寧願只是普通造謠呢。」列爾基哭喪著臉回應,接著表情又瞬間明亮起來,「但是我第二個夢夢到我正在吃鵝肝醬,我倒希望這真的會發生!」
「那晚餐就來吃鵝肝醬吧?」
「好耶!呀呼!!」
「你們情緒也轉換得太快了吧?」琥太郎在旁汗顏。
「……雖然有風險,今天還是得偵查。」沃夫岡從思考中抽身,道,「吃完午餐之後我們休息一下,然後往五樓前進,如果情況許可,就再往樓上看看,看看我們能感應到什麼。保險起見,列爾基,我和琥太郎輪流和你搭配,如果不幸認知汙染,妳可以直接攻擊我們。」他稍稍停頓,視線瞄向列爾基身旁的金髮男人,「阿爾貝羅先休息吧,你看起來累壞了。」
「那是真的,我現在好想吸根草。」阿爾貝羅攤在長椅上,疲倦地回應。
「對了,照明設備記得準備好,現在四點多就要天黑了。」沃夫岡又補充。
「好~」
隊員們稀稀落落回應,繼續專心咬漢堡,看出他們都累了,沃夫岡陷入片刻沉默,他的視線投向巴黎小隊,今天的死傷者數量相對少很多,他們似乎正準備收工了。
這樣磨磨蹭蹭、悠悠哉哉地執行任務,真的可以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