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辦法正常直視吳的眼睛,沃夫岡覺得自己變得很奇怪。

每當吳靠近,他就想起那個吻,有種衝動想避開。查了許多資料,也沒查到相關文化。問過楠教官,一起洗澡在亞洲文化內是否代表親密舉動,而楠教官靦腆告訴他,要能一起洗澡表示已經足夠親密,這對全世界的文化來說大概都差不多。

「法法洛。」某天,沃夫岡終於按捺不住好奇,主動在用餐時間和法法洛同桌,詢問,「你不覺得吳的行為舉止很親密嗎?」

「嗯?還好啊。」一面吃飯一面忙著滑手機的法法洛問,「他怎麼了嗎?」

「也沒有怎麼……」羞恥感讓沃夫岡頓時難以啟齒,他把義大利肉醬麵和濃湯攪拌在一起,沉默了許久,才又問,「吳他……會跟你親吻嗎?」

「哦,什麼啊,你不要什麼事都這麼認真好不好?」法法洛忍不住笑了出來,「我跟他每天親,親得火熱咧,你要的話我也可以親你啊。」

訊息提示音傳來,沃夫岡低頭看手機,只見法法洛發來了一個親吻表符。

「你要親幾個?」法法洛剛說完,沃夫岡又收到兩個熊寶寶親吻貼圖,「再親你兩個。」

「……是我太認真了嗎?」聽見法法洛這麼說,沃夫岡稍微鬆了口氣,「所以不奇怪。」

「哪裡奇怪?」法法洛把手機塞回口袋,「他才跟你傳個親親而已,我和他每天開黃腔。」

「你們這麼熟了嗎?」沃夫岡一愣。

「熟啊,吳很好聊啊,熟的呢。」法法洛突然彎身向前傾,「欸對了,你說,交流那個換成你和吳可不可以啊?你本來報的是青少年菁英隊,可是他們現在去美國了,只剩你小隊有空。」

「交流?」沃夫岡將碗裡一坨糊狀物舀進口中,「什麼交流?」

「你在情報部門的最後一件工作啊,老兄。」法法洛指了指桌面,「德俄交流合作任務!」

沃夫岡差點沒被肉醬義麵濃湯嗆到。

他這才猛然想起——康斯坦丁·伊萬諾維奇就要來了。

天氣開始回暖,但每到陰天仍舊經常下霰。

吳加入小隊已經一個月,沃夫岡已經習慣了親吻驅魔法,習慣了吳靠得很近,也許就像法法洛說的,他太容易過度認真看待每一件事情,太容易大驚小怪。

新的情感在心中準備萌芽,他還沒察覺,舊愛在這一天捲土重來。